AA Bronson是藝術家、雜誌出版人、愛書人及同志平權運動家，從1976年起每年出席巴塞爾藝術展，從不間斷

AA Bronson：「巴塞爾藝術展是時光轉逝的最佳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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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ément Dirié與<a href="http://AA Bronson" target="_blank">AA Bronson</a>坐在瑞士巴塞爾巴斯利斯酒店（Hotel Basilisk）的庭院，回顧Bronson數十年來參與巴塞爾藝術展的點滴。他們無所不談&mdash;&mdash;Bronson早年與Felix Partz和Jorge Zontal創立傳奇的藝術團體「普遍概念」（<a href="https://www.artbasel.com/search?q=General%20Idea">General Idea</a>），他當年以這身份參展；此外，他多次以另外兩個別具份量的文化身份與會，分別是他與Felix和Jorge成立的非牟利組織「藝術大都會」（Art Metropole），以及他多年來出任總裁及總監的印刷品合資公司Printed Matter, Inc.。Bronson還娓娓道出為何年復一年，巴塞爾藝術展對他本人如此重要。

Clément Dirié：巴塞爾藝術展今年慶祝創立50周年。那1970年你在做些什麽？AA Bronson：1970年6月，Felix 、Jorge和我在多倫多籌備「1970年普遍概念小姐選舉」，那是我們首個公開項目，標誌着「普遍概念」的開端。我們當時也不懂巴塞爾藝術展為何物。Clément Dirié：談到巴塞爾的巴塞爾藝術展，人們往往聯想到藝術。但這展會對你來說是另一回事：就是你6月16日的生辰。AA Bronson：是的。剛巧我的生日總是跟瑞士的巴塞爾藝術展撞個正着。打從1976年起我就參加這展會，所以我已習慣了在這裡過生日，但其實也代表沒有人想記得我的生日，因為人們也忙着做生意。於是這些生日並不是什麽，反而巴塞爾藝術展對我來說代表着時間的流逝。我在2016年70歲生日那天，跟70位和我的展會生涯有關的各路人馬一起用晚餐，我覺得挺合適的。Clément Dirié：還有其他特別的生日晚餐嗎？AA Bronson：沒有人想吃生日晚餐啊！我50歲那年，幾位藝術經理人為我在Donati意大利餐廳搞了一頓晚餐，挺好的；但其實我最喜歡的晚餐是發生在1980年代，著名藝術經理人Lucio Amelio在場的。他從1970至1980年代一直代理「普遍概念」，吃晚餐那年我們做得特別成功。你知道嗎，Lucio是那種總愛用現金付款的人，常常也有一疊銀紙在口袋裡；他會用最大面額的銀紙包裹着厚厚的銀紙卷。那天晚上是展會的最後一天，他帶我們去Donati吃晚飯&mdash;&mdash;其實當時的傳統是經理人全都在Donati吃最後一天的晚餐。當我們正坐着享受美食之際，Lucio突然手拿着他那卷銀紙，站在餐廳中央說：「今晚全場我請客！」所有食客大喊：「Lucio！Lucio！」回想餐廳的消費，當時應該沒有現在那麽高，大概5,000瑞士法郎吧，但以1980年代來說已算不俗了。我當時心裡想：「這可以在《Artforum》雜誌投放一頁彩色廣告，甚至做更好的廣告也行。」那天晚上每一個重量級的經理人都在場，特別是來自歐洲的那些。真是難忘的一晚。

Clément Dirié：是什麽驅使你1976年首次來巴塞爾藝術展？AA Bronson：1974年，「普遍概念」創立藝術家營運空間「藝術大都會」，主攻製作、發行和聚合藝術家自己經營的各類書刊，組織到現在還頗活躍的。兩年前，我們開辦了《FILE Megazine》雜誌，人稱「另類雜誌中的另類」。在1970年代，Kasper König是諾瓦藝術與設計大學（Nova Scotia College of Art and Design ）出版科的編輯，在加拿大十分活躍，他跟「藝術大都會」合作，讓我們在加拿大發行他的著作。有一天他對我說：「這是巴塞爾藝術展總監的名字，《FILE Megazine》一定要在那裡放個攤位，『普遍概念』也是，就在『藝文出版』展區內。你得給他們寫信。」我於是就寫了信，並收到回覆，說如果我們可以在雜誌上給展會一個免費的單頁廣告，我們就可以有個迷你攤位了。我們非常興奮，就這樣做了。第一年最難忘的是開幕之夜。當時的展會不是藝術人管理的，他們搞不清楚藝術經理人和買賣拖拉機公司的分別；對他們來說是一樣的。開幕派對有免費啤酒和芝士供應，在偌大的空間裡前面有個舞台，將會有表演。1970年代中期是表演藝術的高峰期，是人人也談論Marina Abramović的年代。當晚突然有五至六個穿著龐大芝士形舞台服飾的人，隨着瑞士民謠出來跳舞，人們也紛紛走為上着。下一年就再沒有芝士舞看了⋯⋯

Clément Dirié：期後你就一個展會也沒有錯過了吧？AA Bronson：是的。起初我們是因為《FILE Megazine》和「藝術大都會」而去。到了1977年，Lucio開始做我們的經理人，同年Jean-Christophe Ammann又邀請我們參加巴塞爾藝術館Kunsthalle Basel的群展。1984年，他又為我們辦個展，是我們在歐洲的第二個正式的展覽。另外，1970年末期，來自巴塞爾的藝廊Galerie Stampa也有展出我們的作品。1979年，我們又入選參與首個「Perspective」展區。如是者我們突然以巴塞爾為基地，我們也強烈地覺得巴塞爾是我們的第二個家。另外一個對我們很重要的人是藝術家及前衞藝術組織Ecart的創辦人John Armleder。我們還沒去巴塞爾之前已經從加拿大一直跟他聯絡。在1971至1972年間，我們跟他通信，互相發東西給對方。多年來，他和Sylvie Fleury某程度上也是展會的吉祥物。他們站在所有藝術家的一邊。我還很清楚記得攝影作品被納入為一個專區的那年，我相信是1980年代初吧。那空間很是微型，只有八個小攤位展出懷舊作品，沒有一張是超過150美元的，但那已足夠你買一幅大師級作品。到了下一年，價錢就漲到3,000美元，之後就愈來愈貴。巴塞爾藝術展預示了攝影作品的發展，甚至創造的它的發展。展會加入攝影展區，著實是改變了藝術界的外觀，他們讓人大開眼界。我覺得那是藝術收藏歷史的非常重要時刻。

Clément Dirié：你享受每年都來嗎？AA Bronson：享受，我們當時每年也很期待&mdash;&mdash; 我覺得可能是因為以前的展會跟現在的不同了吧；以前很有群體感，也少一點焦慮，多一份輕鬆感；你跟老朋友碰面，又可以結交新朋友。我對其他的展會沒有什麽情感上的聯繫，只有跟巴塞爾藝術展才有。我一直都喜歡巴塞爾藝術展的其中一個原因，是他們盤古初開的時候，就知道藝廊買攤位之餘，也要讓藝術界的其他層面有所呈現。巴塞爾藝術展比起其他展會有先見之明，對藝術圈持不同的看法。從1970年代到1990年末，藝術展跟其他的貿易展無異，但巴塞爾藝術展很早就反思藝術界較廣闊的意義，他們總是讓非牟利團體參與其中。例如，瑞士的John和Sylvie，跟來自北美的我們，也直接與藝術家協商的。在2000年中期，我和朋友兼藝術出版人Lionel Bovier一起舉辦了數個大型的非商業藝術家書刊展覽，他也跟John辦了一個藝術家檔案庫。我還記得我們在2013年與藝術大都會和Printed Matter合辦的「學習閱讀藝術」（Learn to Read Art）展覽，展出一百件當代書刊作品及藝術大都會龐大的限量出版。這些作品現藏於加拿大國家美術館內。以上每一個項目都是巴塞爾藝術展的一環。

Clément Dirié：可以問問你在巴塞爾的慣常日程是怎樣的嗎？AA Bronson：當然可以。我一般在週日到達巴塞爾。第一天早上閑逛藝廊，看看我的作品裝置好沒有，也跟所有人聊天。中午我去「意象無限」展區的開幕並出席當天晚宴。一般有兩至三天要不停說話，之後才有時間看看藝術。此外，過去35年我都住在巴斯利斯酒店&mdash;&mdash; 打從1986年開始！我第一次入住時的經理小姐當時還是年輕少艾，酒店是她父母的。現在在樓梯間有她父母的造像，而她就是那位年長了的女士和她的孩子，他們都在那裡工作。某程度上酒店已經面目全非，但是也沒什麽改變。人們也是年復一年住在同一間酒店；我自己在過去最少15年也是住同一個房間的。這就是所謂慣常日程！AA Bronson 及 General Idea 由&nbsp;<a href="https://www.artbasel.com/catalog/gallery/1265/Esther-Schipper">Esther Schipper</a>（柏林）及<a href="https://www.artbasel.com/catalog/gallery/1607/Maureen-Paley">Maureen Paley</a>（倫敦）代理。General Idea同時由<a href="https://www.artbasel.com/catalog/gallery/1194/Mai-36-Galerie">Mai 36 Galerie</a>（蘇黎世）及&nbsp;<a href="https://www.artbasel.com/catalog/gallery/1223/Mitchell-Innes-Nash">Mitchell-Innes &amp; Nash</a>（紐約）代理。頂部圖片：AA Bronson攝於2020年。攝影：Mark Jan Krayenhoff van de Leur。

‘Really,’ he says, ‘the only thing that has stayed the same is the sausage st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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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archival collage offers a whistle-stop tour of the show's milesto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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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h3>The Basel gallerist on an art fair childhood, and hanging Tinguely with his father

My first Art Basel: Stefan von Bartha

AA Bronson是藝術家、雜誌出版人、愛書人及同志平權運動家，從1976年起每年出席巴塞爾藝術展，從不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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