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變的確實就只有那個販賣香腸的小攤檔。」

David Juda的第一次巴塞爾藝術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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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1970年第一屆巴塞爾藝術展舉辦以來，David Juda一直是恆常參與展會的中流砥柱。就在第一屆巴塞爾藝術展面世的兩年前，他與母親Annely二人選址倫敦一個貨倉創辦了Annely Juda Fine Art，致力於推介俄羅斯建構主義、包豪斯運動和荷蘭風格派運動的藝術品，以及當代藝術家Sarah Oppenheimer和David Hockney的作品。這位資深藝廊經營者與我們回顧巴塞爾藝術展的初創歲月，懷緬椽架上堆滿參展藝術品、經銷商隨時互相購買彼此代理作品的日子。當年我們獲邀參加1970年的巴塞爾藝術展，儘管對這個展會了解不深，我們還是很渴望能夠應邀參展。可是第一次參展的結果委實強差人意，我們只售出了幾張德國表現主義繪畫，僅此而已，但我們仍決定再接再厲。1971年，我們計劃在展會上主力推出Christo的拼貼畫作品，預計這可能是自有巴塞爾藝術展以來，首批登場的個人作品展之一。由於我們當時不夠錢付攤位的租金，而租金必須在展會開幕前繳交，所以開始有點擔心起來。結果在展會開幕前一晚，我們終於設法做成了生意，售出了一幅艾馮．希金斯(Ivon Hitchens) 的作品。那位收藏家問我們希望他以什麼方式付款，母親說：「能付現金就很好。」然後我們把收到的錢放進口袋裡，一扭軚盤直往巴塞爾進發。由於當時Christo正忙於他的《山谷帷幕》(Valley Curtain project) 作品，因此我們希望盡力出售更多他的其他作品，讓他能獲得創作經費。展會開幕當晚，同樣參加當屆展會的Kornfeld und Klipstein拍賣行和藝廊的Kornfeld 先生來到我們的參展攤位，購買了一件Christo的作品並說：「放一個紅點標誌在作品上。」我沒有準備這個，於是他返回自己的參展攤位去拿一個回來。直到第二天早上所有Christo的作品已經賣光了，實在太令人難以置信，至此一切才正式開始。

當年的參展攤位佈置都很不同：從地板到天花板都鋪滿着展品，感覺猶如身在一個市集，靠在牆壁上的畫作也是隨處可見。我記得有一位女士攜帶寵物犬進場，而那小狗企圖在我們的一幅畫上撒尿。我將牠拉開卻被該女士質問：「你竟敢這樣做？如果要尿尿的是你，你會想被拉走嗎？」當年會場內的境況大致都比今天的隨意。為節省參展成本，有10年左右我們都是自攜照明燈具和地毯到會場，於是參展期間我們的藝廊真真正正只剩下最低限度的必需品。進場的第一天，我通常會安裝燈具和鋪好地毯，而那時肯定已有50多歲的母親會負責為展品拆箱。我們沒有任何助手或幫忙的人。每當展會結束後，如果成績做得不錯，我們會把車子停在米盧斯一家很不錯的Le Moulin de Kaegy餐廳，慶功之後通宵開車返回倫敦，以便趕上第二天傍晚舉行的幾個拍賣會。

儘管藝術展總被認為帶點商業化，但其帶來的公關效益卻普遍受到認同，目的就是為了接觸新客戶。從前的收藏家種類比現在廣泛，有專門收藏繪畫或版畫的⋯而現在貴賓日就是展會中最受重視的日子。那時候的開幕日比較像是一場慶祝會，現場雖然以出售作品為主，但歐洲各地的收藏家特地前來一起度一個週末還是很美妙的，有一種像是大學聚會的氣氛。展會通常舉行至星期一，是意義重大的一天，因為有些在展會上獲得理想營業額的經銷商，會在當天四處逛逛其他參展攤位並從其他經銷商購入作品，而這個傳統如今已成絕響，唯一不變的確實就只有那個販賣巴雷特香腸的小攤子。

David Juda，Joseph Beuys和Christo在1968年卡塞爾文獻展上，圖片由倫敦Annely Juda Fine Arts藝廊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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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變的確實就只有那個販賣香腸的小攤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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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lly,’ he says, ‘the only thing that has stayed the same is the sausage st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