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Numéro art》合作
保羅.史密斯(Paul Smith)對自己在巴黎畢加索博物館策劃的展覽充滿熱情,並說道:「這裡的佈景設計如同我的生活般充滿創意和色彩!」展覽「Picasso Celebration: The Collection in a New Light」為博物館的永久收藏注入了全新的活力,這要歸功於這位76歲的不列顛人所運用的豐富色彩與燈光。在畢加索(1881-1973)逝世50周年之際,大西洋兩岸的許多機構都正向這位世界上展出最多的藝術家之一致敬,但還有誰能比保羅.史密斯更適合接手這樣的項目呢?這位象徵時尚界自由精神的設計師於1970年推出了自己的品牌,以其對色彩和條紋的運用而聞名且備受讚譽。每一季,他都會涉獵所有引起他注意的事物,從時尚到設計,從自行車到汽車,以及策劃展覽。
縱觀博物館的三層樓,史密斯為其中幾間房注入了他標誌性的鮮豔色彩。他首先將遊客帶進一個回應畢加索憂鬱時期畫作的藍色世界;之後會進入一個呼應畢加索名作《亞維農的少女》(Les Demoiselles d'Avignon,1907)的紅色和粉紅色房間中;除此之外,在一個充斥著爵士樂手Thelonious Monk音樂的房間裡專門陳列了1950年代作品。展覽彙集了數十件傑作,憑藉史密斯稱之為「瘋狂」和「古怪」的視角來展現博物館藏品的豐富性。值此之際,史密斯將回顧四個令他印象深刻的作品:

當單車座墊變成雕塑
「我從12歲到18歲都是職業單車手。雖然已有一段時間沒有踩單車,但我仍然對這項運動相關的活動充滿熱情。因此我提及這個由單車座墊創作而成的雕塑的原因顯而易見!它聯繫了畢加索和我。另一個聯繫是我也像畢加索一樣會透過自己重用或收集的物品汲取創作靈感:我偌大的工作室裡裝滿了自己收集的奇怪物品,原因可能是它們很漂亮,細小,柔軟,巨大,堅硬……實際上,我倆創作過程中的相似之處可能就是博物館選擇我策展這次展覽的原因之一。」

畢加索的靈感之一:戲劇感貫穿整場展覽
「這幅畫的色彩組合深深打動了我,我幾乎想將之稱為樂觀主義的繪畫。畢加索20年前(1905年)已經將自己刻畫成穿著小醜服裝的樣子,在這次展出的《Paul en Arlequin》(1924)中,畢加索繪畫了他的兒子(他也叫保羅!)穿著同樣花哨的衣服。我首選那幅畫是因為它呼應了藝術家的家族史,但更重要的是因為它涉及劇場和畢加索運用的戲劇手法。起初,我打算設計一個戲劇場景,所以我把《Paul en Arlequin》放在走廊盡頭的牆上,並用相同的黃色和藍色菱形圖案覆蓋整個畫面。如此,從前面兩間房就已經一目了然這幅畫像,隨後會是一個讓人大開眼界的時刻——一個真正的轉折(coup de théâtre)!」

從零開始
「畢加索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在畫動物屍體靜物畫,他突然在1950年代對動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並製作了這個獨特的山羊雕塑。從原始石膏模可見,它的半身以舊籃子製作,脊椎使用了棕櫚葉,而腿是用瓶子做,其後他以青銅鑄造了整個雕塑。我可以完全體會到組裝的過程:細心留意日常物件,然後將它們轉化為美麗及意想不到的東西。最重要的是,這件雕塑見證了畢加索在整個職業生涯中重塑自我的能力:從黑暗憂鬱的藍色時期到發光發熱的粉紅色時期,再到立體主義時期,這種對重塑的渴望與追求使我感同身受。我當時裝設計師已經很久了,我認為自己在這個行業的年資可以與畢加索在藝術界的存在相提並論:我們都對所有藝術形式感興趣,並在創作過程和生涯間存在聯繫,而這次展覽便是證明。」

條紋水手服和草圖:私密的畢加索
「在這幅極為抽象的畫作中,畢加索描繪了自己穿著其標誌性的條紋水手服。當我開始準備這個展覽時,其實對他的個人生活知之甚少,但我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畫面是Robert Doisneau[1952年]拍攝他穿著水手服的那張照片。除了這張自畫像和照片,我立刻想到要在天花板掛上多件條紋T恤!像這樣草圖通常會被視為畫作的雛形,它們表達了更個人、更私密的一面。如果你看看我的口袋,就會發現我總是帶著一支鉛筆和一本筆記本,因為我喜歡隨時隨地畫草圖,並在紙上試驗形狀和圖案。這幅草圖更貼近我的創作日常,我真的很喜歡。」
這篇文章是藝+巴黎和《Numéro art》一年合作專案的一部分。按此觀看原文。
「Picasso Celebration: The Collection in a New Light」
即日起至8月27日
畢加索博物館,巴黎第三區
英文翻譯:《Numéro art》
2023年3月28日發佈。
網頁全幅圖片標題:
2023年巴黎畢加索博物館「Picasso Celebration: The Collection in a New Light」展覽現場,圖片由巴黎畢加索博物館提供